忧郁深海
江湖小虾

[] 遭遇前女友,骚包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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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前女友,骚包一次……

昨天在南门操蛋家乐福下那天杀的电梯时,正好遇到从前女友领个小孩上那万恶的电梯。

一上一下间,老衲抬贼眼远远觑见便迅速确认,很无耻也很自觉的矮下半拉身子,盘算着佯装没看见,抓过一包破纸,侧头道貌岸然研究起‘维达’二字的间架笔意来。

不意鼠窜而下,惜乎又逢周末,排队的实在太他娘多。也是一时的贪念作祟,竟忘了该就此抛下货物夺路尿遁,自顾自的拎个打折凉垫搭在滑带边上,张惶间她转眼到了身后,手上一包橙色‘维达’由下至上划出弧线,碰巧就撞上了老衲的凉垫。

难不成这一上一下,就为一楼一大堆的破纸?

无可奈何,也罢,老衲只得强忍20%的莫名惊诧调配上120%的刻意惊诧,不无尴尬地打声招呼。

话不多,也就、我好、512后成都天气甚好、好久不见、怎么这里遇上了,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话能到无关痛痒地步,实在颇为欣慰,但始终觉得被她从头到尾打量,盯得心头有点毛毛的。

队伍前进太慢,前面一个深抠玉米棒子精华部分的大妈为检索一份未能如愿的折扣,徒然受人以柄,被旱冰鞋店员黑脸相向,彼此纠缠不清。老衲自问背影比不上朱自清老爹的背影高大,断乎不敢把谱摆得太久,进退失据只得扭头无话找话:啊哈,这是你小孩吗?多大了?

她盯住我说:8岁。

隔一下,凑近小声补充:结婚就有了,早产的……

IRI,第一次,香水很是清雅,不过老衲没问这个,好些年没见,早产晚产,什么意思?

其实,算算也正好8年,老衲问心有愧,头皮一阵发麻。也难怪,那段暴风骤雨般的2000年发春后遗症或说是世纪末SM情节,是如今一份‘湿’笔如铁长达数万字的悔过书铸就的个人不道德记录,是老婆大人耗费八年时间不辞劳苦强化教育万般凌辱下已然挥别的过眼烟云。

还好夫人不在身旁,到也隐隐从中嗅出几分淡淡的高潮来,与之相伴的,难免有失效妈富隆和未经战阵的杜蕾斯陡然浮现眼前。

时间的巧合总不免令天下状如老衲般男人,在想入非非同时又颇觉卵疼。

只是,她告诉我这干嘛?

老衲打哈哈岔开话题,矛头一转,赞曰:啊哈,小伙子看上去不赖,挺精神的,叫什么名字,读几年级了,成绩好不好?

不料她拍着那小P孩的头,说:×××……你……该……叫他——叔…叔。

必须承认,这名竟也是老衲当初‘非法’取的,所不同的只有姓氏……

兴许还是巧合吧?一怔之下,她已用熟悉的口气,率先强化了‘该’字的读法,短暂停顿之后又把最后二字的尾音拖得余味悠长。

IRI,第二次,她为什么这么说?

老衲终于按耐不住,秃头冒汗,方寸大乱。

慌乱中把疑问语调的入声当平声,压低嗓子活生生叫了那小兔崽子一声:叔叔。

想问却再也不敢,心头一阵怦怦狂跳。身旁人流如织,挤进挤出,喧哗穿梭,小孩似乎怯生生地对我嘟哝了一声,老衲唯有强打精神振奋驴脸报以苦笑,答曰:乖。

佯装仔细打量他时,她说完废话,在一旁拈一瓶绿箭正骄傲微笑,顾盼间如大彻悟,再不肯瞥我一眼。

人生的每个旮旯中总是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废话,不过把有些废话推敲1000遍,确有可能变成真理。

城市里的青春故事,就像府南河草地鲜衣夜行,难免会踩到一泡令人肝肠寸断的狗屎,所谓的爱情,聚散合理间,大抵就是悲欣交集吧。当初始乱但没想过终弃,如今一堂唔对,偏生又夹裹着难道、可能、或许……坦然中亦不免忐忑,实在要为此作一番感念,也只能饱含深情竖起中指满怀铿锵与忏悔去操这段看似繁花似锦的低幼时段。

落荒而逃的路上阳光明媚,光影错落,黑白分明,一条黑黝黝的秃驴面目沮丧、心中栗六,浑然忘却了扔在停车场下面的车,疾行在桐梓林巨大的电线杆下。也懒得去偷怕身边呼啸而过的爱卡,步履匆匆、挥汗如雨、狼狈不堪,觉得忘了说声再见,显得很没风度。撩动起风月无边如今只剩下最最好的,是这样吗?推门进去,闺女搂住老猫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黑豆表情无辜,歉意地看着老衲甩甩尾巴打个哈欠算作招呼,窗前一盘切成小块的冰湃西瓜插上牙签氤氲升腾。老婆一袭青花小裙,正在厨房里刷厚重的凉席,背影曼妙而性感,老衲一腔歉疚,探手入怀,盈盈在握,她压低声音巧笑嫣然,无果,转身用拖鞋砸得老衲抱头鼠窜。

IRI,最后一次,是幻觉,确实都是幻觉,一切看上去很他妈的正常。

只是,一个卑鄙的念头在心中依旧滋长如疯草,就像汶川的那道地裂缝,意外的、迅速的、长、且略有些伤感……

(以此速写纪念兔兔)
#1楼
发帖时间:2008-12-05 05:08:53   |   回复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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